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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3章 第 103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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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次的事件, 不僅僅是女孩子們夜不能寐,對普通的男人何嘗不是一種汙名化?他們原本好好的,有的還在追求自己喜歡的姑娘。可一夜之間, 女孩子們看他們的目光都變了。

那目光謹慎、忌憚、甚至是厭惡。

他們做錯了什麽,要被這樣誤會?僅僅因為他們的身份是男性, 所以就跟那些流氓劃等號了?

女人們委屈,正常的男人們也同樣委屈。他們不想相互指責, 自然就要站在一起共同作戰。

張月北又道:“我知道你們的為難。可誰來可憐我們?我之前差點被欺負, 可村裏的輿論全在指責我的不是。所以才讓那些流氓或是有心人堅信, 只要說是女方挑起了他們哪方面的y望, 那麽就算qj了也是女人的錯。所以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在人群裏挑選他們的獵物,所有走出來的姑娘, 就都是任由他們挑選的一塊肉。這種想法已經形成了, 我們不使用暴力根本沒辦法解決。難道讓我們挨家挨戶的去宣傳嗎?那在他們眼裏是□□!還是說讓我們不出門,或是用一塊黑布將我們從頭到腳遮的嚴嚴實實, 坐實了被欺負是我們的錯?”

另一個站出來的姑娘道:“所以, 我們這樣做也許是錯的, 但也是我們唯一能夠為自己做的事情了。我們不想要被汙名化, 更不想要遭受那樣可怕的經歷。我們用自己的方法自保, 我們真的不該這樣嗎?”

人群裏頭一個男生喊了一句:“而且我們不是qjf。”

所有的男人們異口同聲:“我們不是qhf!”

面對他們一番狠辣卻又無可奈何的宣言。說真的, 這群當兵的也不知道該怎麽回應。

軍官剛要說什麽,那個新站出來的姑娘又道:“我還有話要講。”

“說吧, 有什麽一口氣說完。”軍官無奈嘆口氣。

“我叫劉妍, 就是劉老七的女兒。”劉妍長相一直都是她驕傲的資本,可此時嬌花一般的閨女,眉眼間卻多了幾分陰霾。

軍官當然聽說了這個。

劉妍十分冷靜的說到:“如果我不下手,過幾天, 我就要被我父母嫁給他了。您覺得,我不該動手,而是應該嫁給他嗎?”

“你可以過來找我!”軍官的聲音小下去了幾分。

劉妍諷刺一笑:“您覺得我有機會在找你嗎?周振興的小兒子,一個人打的一對母女不敢聲張忍下了幾個月。可他們母女倆至少還能相互扶持,可我的父母,卻一心想要把我送進狼窟。你知道他們為什麽堅持要我嫁給那個畜生嗎?”

“因為……”軍官有點收不出口。

畢竟如果當著這麽多人說出來,無疑是對劉妍的二次傷害。

劉妍說的卻十分坦然:“對外稱是我被qj了,我臟了,所以不配嫁給別人了。可您真覺得我們村已經封建到這個程度了嗎?”

沒人說話,劉妍又道:“其實那天晚上什麽都沒發生。他一進屋我們一家人就醒了。當時因為害怕沒敢聲張,知道他摸到炕邊要爬上來,我爸直接起來把他踢開,又抓住了。就這麽簡單的一點事情。”

“那……”軍官想不明白,如果什麽都沒發生為什麽會同意婚事。

劉妍冷笑:“就因為那流氓一口咬定當時得手了。然後他又威脅我爸媽。說他會告訴村裏所有人,他當天晚上得手了。但的手的不知道是誰。很有可能是我媽。我媽不想被外人說自己被qj,我爸也不想當這個剩王八。所以他們兩個出奇的一致,將這盆臟水讓我頂著。默認了村裏說被qj的人是我這件事。更統一讓我嫁給畜生,犧牲我這一輩子,換他們夫妻倆的清白名聲。”

劉妍此時用這樣的措辭,就顯然因為這件事對父母這兩個人徹底絕望了。

那寡婦,為了救女兒,嘗試頂替殺人犯的罪名,四處說人是自己殺的;周振興的媳婦,對那種畜生兒子也有一片慈母之心;項燕為了女兒用凳子爆了前夫的頭!為什麽只有自己的父母卻自私到了極點。

劉妍想不明白,也不想想明白。

最後,解放軍讓這些人每個人都留下了簽名和手印,暫時回家不要亂走。後面的事情會匯報給上面。讓法院來判決這件事。

三件事交錯縱橫,熱鬧非凡。只是看多了,心情反而越來越差了。

項駱聽說了這件事情以後,便知道了這些就是張月北能夠給這個村子做到的獨一無二的事情。

給姑娘們一份希望,也給小子們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。

村裏頭鬧流氓。雖說主要侵害的是女人,可男人們同時也要面臨被汙名化的窘境。

他們不是壞蛋。

不枉項駱費的一番口舌。

更何況,那流氓本來就是自己活該。

這樣一番行動,也是保護了劉妍沒有墜入火坑,重覆寡婦家女兒的悲劇。

兩個流氓的審判在他們犯案的第四天,判決結果是二人送去縣裏監獄勞改。判刑五年。且五年後會根據需求分配道其他地方開始新的生活。

這有點類似古代的流放。主要是考慮到村子裏閉塞,犯人服刑後回村有報覆受害人的危險。

因為這些罪責不是一起報上去的,所以給出的結果也是接二連三傳回來的。

第二天,周文樹和那寡婦女兒的判決也回來了。

周文樹入室qj殺人未遂,但因缺乏決定性證據,且缺少犯罪者本人供訴,判決有期徒刑十年,緩刑兩年執行,剝奪政治權利終身。緩刑期間重點觀察,且隨時配合調查。

寡婦的女兒,雖說有正當防衛情節,但在男方失去反抗能力後,依舊將男方殺害,且手段殘忍。涉及故意殺人罪。有因涉及防衛過當、激情殺人等情節,且嫌疑人未成年且為孕婦,應當適用減輕處罰。

經過法院判定,寡婦的女兒最終的懲罰是三年有期徒刑,緩刑兩年執行,剝奪政治權利終身。

三年有期,兩年緩刑。

也就是說,只要這兩年內,寡婦的女兒沒有再做出任何違法犯罪的事情,就完全可以減刑甚至不去坐牢。

這對於村裏人而言,無疑跟沒有懲罰沒什麽區別。

這一判決下來後,這二十幾人剁流氓命根子案遲遲沒有下來。

根據解放軍這邊得到的消息,法院那邊也已經吵的不可開交了。

這件事實在是太奇葩了。犯罪嫌疑人二十多人,且每個人都下手一刀。當前已經沒辦法確認哪一刀是誰剁的了,更不知道誰下手只是皮外傷,誰下手直接給砍斷了。

而且這件事情的背景是相對特殊的。尤其是劉妍,她身為受害者,卻因為父母對自身名聲的維護,執意將其嫁給加害者。還有張月北。她也是受害者,卻因為輿論問題受到了其他人的指責,進而讓流氓有了僥幸心理繼續犯案,是當前村內情況的源頭。

所以這件事不論是輕重都是個問題。如果是過去,這件事秉公執法,可能並沒有那麽困難。可要是現在,末世之下人心思變。若是受害人自保得到了懲罰,豈不是給了那些流氓更多的底氣?

這反而成了張月北事件的2.0版本。

所以,怎麽判上面也在糾結,自然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怎麽說下來。

那個流氓發了幾天的燒後終於醒來了,等他意識慢慢恢覆以後,整個人都有些癲狂了。

在下半身劇烈的疼痛中,他得知了當天的兇手有二十多人後,且其中還有他所謂的“未婚妻”後就更加瘋狂了。一會兒說要將這些人一個個都殺了,一會兒又說要找劉老七夫妻倆,他現在就要劉妍嫁給他,伺候他。他要讓劉妍嫁給自己以後,好好折磨她。

無時無刻都存在的劇烈的疼痛已經影響到了他的理智,可能他有時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。

只是他說出來的話,讓那些過來聽個熱鬧的人對他的憎惡越來越深,對他最後一點憐憫也沒了。

而且,最近很多事情都是因他而起。雖說當初推波助瀾的是大眾輿論,可沒有人願意去承認自己當時的一時痛快造成了這個惡果,自然都異口同聲的說是他的錯。

而其中孽力反饋最嚴重的,莫過於劉老七夫妻倆。

當初張月北剛出事的時候,劉老七媳婦就像一只打了勝仗的公雞,四處去說張月北的壞話,給流氓開脫,仿佛張月北就是開窯子的,流氓是被仙人跳了。

結果後面出事以後,她又毫不猶豫的將女兒推了出去。

事情被劉妍宣揚出去了以後,村裏人又開始說是劉老七媳婦自己看上了那流氓,所以才那麽奮力的幫流氓說話。

流氓當天晚上上她家,就是她自己約流氓去的,結果被自己老公撞見了,才將鍋甩女兒的身上。

似曾相似燕歸來。

當初劉老七媳婦用來d婦羞辱張月北的言論,被一字不差的用在了她自己的身上。且沒有人懷疑。

而劉妍在說出這些事情以後,就在二十多名同伴的陪同下回家收拾了自己的東西,轉頭搬進了張月北的住處跟張月北住一起。而劉老七夫妻倆因為村子裏傳揚出去的各種流言蜚語,也開始相互猜忌,進而矛盾不斷。

項駱從項燕嘴裏聽見這些笑的都快不行了。

項燕眼中帶著譏諷:“周文樹也是真的找了兩個好榜樣。一個被捅成了血葫蘆,一個子孫根被剁成了餃子餡。他自己被判了型。可惜是緩刑,人還在村裏頭待著。”

這一點就讓項燕有點不滿了。他留在村裏除了吃白食還會幹什麽?

項駱道:“這都不著急。反正他已經沒什麽威脅了。”

項燕皺皺眉:“他要是再想動手可防不住的。”

項駱道:“我已經跟上面聯系好給你買報警器了。只要你願意,耗子進你家院子你都能看見。而且這一次對他打擊不小。他不會再有這個心思了。”

項燕對項駱的如此確定報以懷疑態度:“真的?”

上一次項駱還說不會那麽快的。

“您應該比我了解他,”項駱道,“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他有多慫。這次能感觸這事來,不過是覺得其他人都成功了,他理所應當的覺得自己也行。結果那兩個一個比一個慘,他能這樣獲得最輕的處罰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。正常人都不敢再動手。何況是他。他很愛惜自己的羽毛。退一萬步講。你們已經砸他一次了,害怕砸他第二次嗎?”

項燕對周文樹的心思,也隨著時間的流失越來越冷。

原本還算恩愛的夫妻,只用了半年的時間,到現在已經是近乎不死不休的程度。

事實上他們元不用道這個地步,項燕也從來不是個狠心的人。怪只怪周文樹這麽多年來太過於自我為中心,將一切都變得想當然、自以為是。為人處世只考慮自己的喜好,將別人對他的妥協當做一種理所應當。

要是親生的父母還有可能忍受,項燕這當妻子的能堅持到現在,已經是仁至義盡了。

“那也要多註意他了。”項燕嘆了口氣。

項燕道:“我比較在意的是那個流氓的後果。他現在成太監了,心態的變化是最大的。他要是極端起來,可是什麽都不顧的。”

項燕嗤笑:“他還能幹什麽?聽說他感染了,下半身都爛了。是潰爛發臭的那種。現在條件不好,不太可能送他去縣醫院。再加上劉老七姑娘跟張月北都報案了,他這事立案了。上面怎麽判還沒說呢。”

“拭目以待吧。”這個瓜相對來說還算痛快。

就是不知道最後的結局能不能來個大團圓。

又過了幾天,所有人都在等著張月初一行二十多人的結果,不過那流氓的判決先下來了。

流氓兩次犯案雖說均未得手,但造成的社會影響極其惡劣,且對其餘兩個流氓有教唆情節,以及拒不認錯。

判處了他勞改十年。立即執行。

念及他剛受了重傷,可能等他情況稍好一點以後再送去服刑。

而流氓本人得知此事以後,只覺得下半身更疼了,哀嚎叫囂也更厲害了。

加上前來看熱鬧的人嘴裏不幹凈,言語譏諷刺激了他兩句。他就瘋了。誰都不讓靠近,一靠近就瘋狂攻擊。

最後連給他換藥的解放軍都給趕跑了,他的情況也就進一步惡化了。

人被安置在村子比較邊緣的一個屋子裏,那屋子原本是留作巡邏人員的休息室。此時儼然成了村子裏的禁區。人在附近走過,都能聽見流氓又哭又罵的慘叫聲,聲音越來越尖銳,也越來越難聽。

他的慘狀,無疑是給了村裏其他人一個最強有力的警告。

這就是流氓的下場。

而張月北等人的懲罰是最後一個送下來的,上面給出的最終結果是,所有人以尋隙滋事的罪名判處拘留十五天。念及當前情況特殊,便改為居家禁閉十五天,並批評教育。

相較於流氓的懲罰,這點懲罰就跟鬧著玩似的。

這二十幾個人都美滋滋的在家裏宅十五天。雖說出不了門少了很多便利,可教訓了流氓也讓他們狠狠出了一口惡氣。

何況只說不讓他們出去,又沒說不讓外人進去。

村裏的年輕人們聽說了他們的事情,佩服之餘也十分羨慕他們的魄力,就有主動找上門去要加入的。

畢竟流氓沒有完全消滅,以後村子裏還可能出現別的不公平的事情。他們完全可以組織起來,到時候誰家有了困難,自己人就可以相互幫忙。

尤其是那些參與進去的小夥子們,因為這次表現英勇,幫著女孩兒們對付了流氓,也大受村裏年輕姑娘們的青睞。

其中  有一半的小夥子很快就被確定下來了婚事。

這才是真正抱著媳婦兒歸的人。

事情到這裏總算告一段落。

項駱這邊賣了手裏全部菌包囤貨給官方,又買了一大批菌包原料,和一些報警器後,又去給駱長生家裏送了一批原料。

他們只一家三口,就弄了一個簡單的流水線,每天也能做出五六百個菌包出來。只可惜項駱的車子能裝的數量有限。

項駱還在考慮他們的銷量等問題,但也已經計劃好了,下次雇兩輛拖拉機過來送。

村子裏近來柴油、汽油的消耗有點大,還是要跟官方多商量一下,再多買一點。

也是在這個時候,村子裏種的蔬菜裏,其中九個快要可以收獲了。

村裏先聯系到項駱這邊,問他想要留下來多少。項駱思來想去,還是決定只留下半斤就夠了。只嘗嘗鮮就行。

村裏經過開會,最後決定收獲以後,不論收獲了多少,所有菠菜都分成一百克一份,一份二斤糧食銷售。就相當於十斤糧食一斤。

這價格很貴,但一次只用買一百克用兩斤糧,只嘗一嘗。

這對於絕大部分人家都不缺糧食的村子而言,是完全消費得起的。

項駱家裏的鴨子又新入孵了一批,鴨子越來越多,鍋爐房顯然不夠裝這些小家夥了。便將這些小家夥們又送去了車庫。專門定制了籠子,一個籠子裏頭裝幾個,註意好了清潔和消毒。

這鴨子養的越多,經驗也就越來越豐富了。眼瞧著這些小家夥越長越快,這成就感還是不小的。

項駱專門從上頭訂購了一下蛋白塊,來磨碎了以後跟玉米碎一類的其他飼料混在一起餵給鴨子們。鴨子們有了充足的蛋白質,小肚子一個個吃的圓圓飽飽的,成長的速度也越來越快。

祝炎也從系統裏頭買了飼料拌在一起,鴨子們長得快也可能有這個原因在。

不僅如此,祝炎還從系統裏買了疫苗和一些微量元素補充劑給他們用。還買了系統裏的消毒殺菌劑來給環境消毒。所以在飼養過程中,幾乎是沒什麽損耗的。偶爾有損耗,也可能是小家夥們自己踩踏造成的。

作者有話要說:對不起對不起~因為我跟捉蟲師的疏忽又把稿子弄錯了,現在已經修正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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